Wednesday, May 28, 2008

2046

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

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没有脚的小鸟,它的一生就是不停的飞呀飞的,而它落地的那一天,就是它死的那一天。

有些人的一生就是在寻找这种没有脚的小鸟。

其实,2046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房间号码。

2046是一辆指定开往2046的列车。在2046,一切都不会改变。前往2046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人回来过。我是第一个。

一个人要离开2046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没有人知道。有些人可以很轻易地离开,但对某些人来说,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必须付出很大的努力。甚至遍体鳞伤。

我已经不记得我在2046上有多长时间。我开始有些绝望。

每次有人问我为什么离开2046,我都含糊其辞。

我曾经爱上一个人。我到2046,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那边等我。

慢慢,我开始问自己,她对你没反应,未必是因为她迟钝,也很有可能她根本不锺意你。到最后我终于明白,有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弃。

你知不知道,从前的人如果心中有秘密,又不想告诉别人,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跑到树林,找棵树,在树上挖个洞,将秘密告诉那个树洞,然后用泥土埋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会不会跟我走?




华杰

1-3-9A

28-5-08 0526

多少的文字都无法记载这一夜下雨的浪漫。而这一段记忆能记忆多久?
P.S./请参考2046.

Monday, May 12, 2008

回复篇

首先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篇[回复篇]。

其实我在这是上不到blogspot和wretch的。2008年3月16号我带着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登上http://www.blogger.com/,开始我在片片文字纷飞中挣扎的日子。第二天的0041我按下publish post的button,期望我会不会是第一千万个blog的人,然后google公司就送我双人来回毛里求斯机票,不然巴布亚新几内亚也行。我只看到your post had been published!。马的,还感叹号叻。

然后我尝试view the blog in a new window,结果是internet explorer can't open the error page之类的。我很礼貌地恢复了一声shit。

简单来说,我在这里是无法打开3768hourshjinchina.blogspot.com的,不过能从blogger create post,而且我设定所有的comments都会send到我的mailbox,所以我看得到大家的意见。

无法登上blogspot和wretch,我想这确实是成长的伤痛。我少了一样娱乐,尤其是在这里的事对我已不再新鲜,无法满足我好玩的心的时候。

除此之外,我也老实承认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在blogspot里回复。我一向都是电脑白痴。

Ok, here we go.会有点乱。

我要感谢喜欢我的文章的人,而有些真的过奖了。其实很多时候我自己看回去自己写的东西,我都无法感到很满意。希望它们能带给你们些什么,毕竟这些都是些给你们看的。真的希望。

有时候我会把联想到的东西写进去,所以可能会显得怎么狗屁不通。对此我感到抱歉,但我没有打算改。

不过,我想有些时候不是你没能看懂,而是没有用心看,想。

谁是miao?wy是文耀吧?还有两个Anonymous......不知阁下是......?如果可以的话就留下我看得懂的名字或代号吧,拜托了。

xinru,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三五个月后看到自己的post和comments作何感想了。

xr,明年的事又怎么说得准呢?我现在自头没有中年危机,而且发型是年度最满意的。

我希望大家能从第一篇看起,因为看书若从中间看起会不知道整本书在些什么。

基本上就是这样。

预告一下,下一篇是[过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还有,我又要去旅行了。这次去北京,还有内蒙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不过我不确定回来后还有没有能力写游记了。要细细回忆然后好好写到我自己还算满意真的很累。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云南回来了一个月又八天还没把云南行写完。

如果对我的文章有什么想法,就给我留个comment吧。我希望是真实、直接的。



HJ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1351 12-5-2008

Thursday, May 8, 2008

迷茫放纵的快乐建筑在醒来后的低沉上,但究竟这值不值得,其实酒精发酵时也由不得你说。也不过是另一个喝醉的晚上。也不过是另一个酒醒的早上。

Normally I got better after wake up. But it seems like not the case in this morning.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说操你妈的娘。如果酒精能让人变得诚实,那这个世界就和平了。所以世界还是会继续乱下去,倒不如醉生梦死把酒往里塞。吐出来的,是“你想说的话”,不尽然是假的。

所以我敬李白一杯。谁能与你共患难?

是什么让酒有这个本事,能让人亲眼看到自己的放肆?有时候我们谈起什么是醉,我总是含糊其辞。要怎么去定义这种无法定义的东西。就像爱一样。

我从不承认醉了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不承认。

然而这曾带来多少伤痛。却偏偏歇斯底里往里塞。

昨晚喝第一滴酒我就说今天不要醉,结果是自己steady自己到五点。随便拉,it's just another tally of my drunk record, with various reasons, in different season.

而在那个时候在其他的地方仍如常上演着与我看到的画面毫无相关的事。跳tone得如此真实。

大家开心就好了。

明天继续各自上路。将所有的快乐与痛苦,一饮而尽。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一杯。




HJ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1435 8-5-2008
被放一个跨国的飞机
看到妈妈给的红包/祝福

Monday, May 5, 2008

贫富悬殊














现在在你眼前的这台电脑或许是生活在世界上某些你永远不会到的地方的人做工一年所挣的钱都买不起的。

“走在路上的感觉,一直想东西”,这是我旅行的记事簿上30/3(日)的其中一点。其他点还有“虎跳峡”、“Yiji和当地人吵架”、“Czeh,分手”等等。我已经忘了我写下这些字时是3月30号、31号、4月1号或其他日子,还有那时的感觉,就好像在写云南的第一篇时所说的--这些是被抽离的日子。

说真的,有时候我在写什么,我自己都看不懂,可它们就都是真的、直接的。我联想起了小学时为了抄下那粒饭(范绿娜)老师所念的作文重点而练成的一笔划写完整行字,然后回家自头看不懂自己在写什么才打3355181或2382079或3312113咨询,其中3312113是preference,因为另外两个可能还要打3555087来问我。

我忘了我当时想什么,但我想我知道我想什么。“想”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几乎除了睡眠以外都一直持续着,比“呼吸”少,但比“看”多。只要我有一点意识,就会有很多画面或文字用没有秩序的形式在不知道脑袋还是心脏乱飘。所以我也不过是换个地点作着同样的事,充其量也不过就“更想”。有时突然会有其中一样特别让你注意,但当你注意到它引起你注意时你就忘了它到底是什么。有些是有形的,有些没有,有些连贯而具体,有些会让你以为你在那个“想”里面,而你身处的地方却不是真的。所以在我身体控制我思想的那一部分一直都是很乱的,而我也很好奇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罢了。在此我深感抱歉,因为我几乎没能过全心全意只听一个人说话。当我说“全心全意”,我指的是全心,全意。

所以我是用一部分的心思在走,一部分的心思在吹很大很大的风,一些心思在胡思乱想,没有确切目的但其实可能是要些什么地沿着往下虎跳的公路从中虎跳张老师客栈往上往看不到的另一端走。我知道有个下虎跳,我好像想跟各个地方的当地穷苦村民接触,我想体验[彳亍地平线]里所描写的,我很累,我没有同伴了,我很怕,我没有后备,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没有地方去,我有很多时间,我想我应该看些东西,所以我即使并不真的想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我就去看看。我没打算走多远,也不太敢走多远,也没有一定要到下虎跳,就去看看。

一路上都是低沉,我几乎不记得去的路上是下午时分,只有回来路上扑撒所有一切的暗蓝色深深烙印,代替了记忆中来回的所有影像。没有人和我说话,因为几乎没有人。沿路有好些客栈,但是好像都没有人。两座山,我夹在中间,了无人烟,我真真正正名正言顺地落单了。来回路上除了凄凉还是凄凉,不同的只是凄凉和更凄凉罢了。我的心情也很融入情景如此。

后来我来到了一个分叉路:黄沙路往上,柏油路往下。我向上走,心想无所不在的麦记会不会在看不到的上方有一间分行,而且24小时服务。如果真的有的话那美国人开玩笑还真是不惜本钱,不遗余力。

我走了不久就停下来了,因为我想我来到下虎跳了。所以上面有没有麦当劳始终是个解不开的谜,深深埋藏在玉龙雪山与不知什么山尘土之中,没有人会知道。

我向一个在黄沙路开始不久就走在我后头的妇女问走进村子的路,于是她给我带路。她样子有点怪,其中一只眼睛生得有点歪了,和我说话时总是笑吟吟地,有点像电影里一定暗算人的小人的形象和长相,或怪姨姨。她说的汉语不太标准。我以为她也是少数民族,但她说她是汉族。我有点怕她,不是怕她变身美少女战士代替月亮来惩罚我,而是置身在这种完全超出你所能掌握的环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些很笨的理由死掉、死了也不懂会不会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懂会不会管你、管你了也不懂有没有办法联系你的亲友、联系了不知道会土葬还是火葬的地方,油然而生对一切都有防备而衍生成的恐惧。

我们走了不久就到她家的入口,他们的学校就在这。她请我进去坐,我还算果断地接受了。虽然这看起来有些矛盾,我就接受了。随便啦,每件事都要合情合理也好累。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吧,因为我们是人。

我是学经济的,而只有修了经济后才会了解经济系为什么属于社会科学系而不是商学系。不可否认商业活动和经济绝对脱离不了关系,且很多时候学经济是为了更了解商业,或肤浅点说,为了赚更多的钱,但就因为商业活动属于社会现象所以它们才相连。而经济所涵盖的要多得多了。它容纳了人类思想行为理性与非理性下的逻辑商业运作,其带来的直接、间接甚至不相关的连锁反应,以及商业运作以外一些涉及人性及与人性挂钩的东西(政治是最好的例子)最真实(就发生在某些地方,即使你看不到)的一面。

屋子外有一栋两层楼的建筑,是用来放木材的,而屋子本身是名副其实的一房式:没有房间、没有客厅、没有厕所,就只有四面墙加一个屋顶。屋子的一角有个白色瓦片包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对面另一边地上有些灰烬,旁边有些坎具,算是厨房了,没有煤气炉,起火用材烧。中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不算大的石灰地,没有床、没有电视、没有任何我们觉得一个家该有的东西。她请我坐在一把短尺高的小木凳上,是屋子里唯一除了地板能坐的地方—没有沙发,连椅子都没有。旁边有张小桌子。她从木橱里拿出用玉米炸成的零食,没有冰橱,还给我泡了杯很淡的茶,有好客的心。

整间屋子没有一口窗,只有一扇将外面风光明媚的光与屋内的黑暗对比得不胜唏嘘的门。她们家里面的光线只仰赖来自门口的施舍,而我按下数码相机快门的那一秒,闪光灯在阴沉的屋子里炫耀得很刺眼,突然、短暂,一瞬间后白光消失得很讽刺,与这地方毫无瓜葛。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要求她一起坐下,她也给自己泡杯茶。她的丈夫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大女儿到山上去采矿,一年能挣两万人民币左右;儿子17岁,父亲去世后因为没钱,辍学了,好像也到山上去工作,我听不太懂。说话时二女儿在她身后做饭。考虑一下后我说:“我留在这吃饭吧。我付钱给你。”

二女儿做饭到一半时突然拿出手机,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但一下子我就觉得没什么了。难道穷就什么都不能有吗?

我问她要付多少钱,她说随便。我说你不要特地作更多菜,我付你10元随便吃就行了。她说好。
她告诉我这里是中甸乡(镇)核(河?)桃园。我问她是否也进城,她说有时会去,但因为很穷,不常去。她有时也到前面的中虎跳还是上虎跳去帮那里的客栈打扫,一天可以挣40元。

整个谈话的过程她都带着那小人般的笑吟吟。

她煮了一盆猪肉腊肠和用水烫了一盆菜,一直叫我吃,每次吃完饭了就要给我添饭。猪肉有些硬,应该是腌了存放的。我很少吃腊肠的,也吃。

我吃了两碗饭,她还要添。我拒绝了,然后感谢她。我付了20元,走了,依旧觉得自己吝啬。

贫富悬殊的现象不需要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就能看得到的。当我来到这常常看到有人在垃圾堆里找能卖钱的东西,我就决定要写一篇贫富悬殊了。我也不用多说,资讯如此发达大家都看得到大鱼大肉大车大屋和黑人排骨的对比,只是谁又真的去想呢。

以前我会觉得有些乞丐真的是活该,从前不好好努力才落得这种地步。然而现在渐渐发现有时候人真的很难去改变环境。真的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所认识的所有朋友那样拥有一个机会,好好追求美丽人生的机会。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在很多人一生的命和我所熟悉的人们有着不一样的传承。教育不是必然的,有些人根本没有机会接受教育。

而有些人甚至连要接受教育来改变他们的生活都不知道。

我往回走,风很大,暗蓝色开始浸透我在这里的所有影像记忆。我知道回去依然会过着我的奢侈生活。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改变不了。
HJ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0008 6-5-08
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