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19, 2008

归属感




以前节令鼓后期每年必考的一道题:你对节令鼓队有没有归属感?


有一天,我和JOE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一起走回宿舍。在走到法学院后面的时候,我不知道问了他什么,好像是问他有没有某样东西,他说,我们家里有。


从此以后,我们都会说“我们家”而不是“我们宿舍”。


回家?






HJ
19-8-2008 0010
房间
大约21.5个小时前来电显示0302,从泰国传来武汉的快乐

FYP的讨论很愉快,我是大学生

Wednesday, August 6, 2008

过客

相逢何必曾相识?不在乎天长地久。拍拍屁股走人了,何必在乎什么。

又能有多少个天长地久。

曾经拥有或许至始至终还是最美的,因为它只是曾经,短到没法看清不好的一面。于是它以一个没有缺陷的形象存在于心底,而因为无法永远拥有就更加想去美化这一份虚无缥缈,修补心中的缺憾。如果强求再来一次只会破坏这份遗憾遗留下来的美好。

也许只能曾经的不完美才是最完美的。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只在乎曾经拥有。




2008年3月的最后一天我从虎跳峡一路途经丽江赶往大理,费时不少小时。一路上我遇到了来自德国的Daniel,以及说“沿途走上山看的风景比在车上看还真是不一样”的女生和她的女同伴,都来自湖南。我和他们的缘分都不超过3个小时,而我想我这一生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即使有一天他们与我擦身而过。

和他们的谈话也不过是一些自我介绍和经验、看法的分享,而对于这一些谈话内容的记忆正一点一点地消失。交流中的感觉消失得也是一点一点的,但我记得,即使我们只是刚认识,也没有那种应酬的尴尬,至少我没有,而我相信他们也没有。

我和两个湖南女生在桥头镇分手。他们往香格里拉去,是一个云南偏向西藏的地区,可以体会到藏族文化。她们坐上一辆越野车,我站在不远处等往回到丽江的巴士。我看着她们的车要走了,突然她们打开车窗示意叫我过去。她们说,我只有一个人,大家就交换电话吧,如果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我将十一个号码按入电话,也按下了其中一人的名字。然后她们说,不如一起去香格里拉吧,车上也还有位子。可是我拒绝了,而心存感激。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但我想害怕是最简单概括且适当的理由。

我们前后认识与互动不到一个小时。

等车的时候我走向一群洋人,但好像被误会成是要做他们生意的司机。后来Daniel就来了,说是要去丽江。好吧,那就一起吧。

Daniel和我一样,在大学里学经济。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毕业了,所以来旅行一下。他正考虑要不要继续读博士,也打算以后就任职于大学教授。他说在他的国家作大学教授不错,收入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错了,不用跟人家争什么。我们坐在巴士最后一排,一人分坐一端,用英语高谈阔论。除了一些大学生的话题、一些人生的看法、一些男人的话题外,他说了一个我觉得很有道理的道理:如果他是和女朋友一起来旅行instead of自己一个人旅行,那么他当时很有可能就只是坐在我前面的位子和女朋友说话,不会和我或任何人交流。

到了丽江后他应我的要求录了一段影,就分手了。

2008年3月27号的第一秒我人就在云南了,不过前面5分钟是在上空,飞机0005着陆。在这前面5天的旅程我遇到了Jiri、Pavel、Mica、湖南女生s和Daniel。而4个多月后的今天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干些什么。

过后的旅行我都是一个人的。当天我到了大理,只是为了到而到。隔天一早我就离开大理前往昆明,准备搭乘当天晚上的卧铺汽车到最后一站,元阳梯田。我没有观光大理的任何一个景点,除了在大理古城内住了一晚和买了些东西。我原本打算在和捷克同伴分手后继续我的旅行,可是更多的恐惧和疲劳回来绑着我。当时对我来说,旅行根本是一种折磨。几经婆妈我上网将会乘机票推前,被抽了心痛的手续费。我只想早点回家。大理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地方,而我也不过是大理的一个过客。

而我又岂止是大理的过客?

回来一个月了我还和在武汉的朋友保持联系。Joe跟我说回国后他每天玩电脑游戏,一个人去打球;Huong天天猫在家里上网,超级无聊。她说:“每个人在每个地方。很想念。”我们都很想念一起在武汉的那些日子。

对于希望天长地久的事物,要扮潇洒说“只在乎曾经拥有”还真是有点难。不走。

我一直想着明年毕业了要回去找他们,现在这份感觉依旧强烈。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样的感觉往往会慢慢淡忘。而十个月后会是怎样,无人知晓。如果真的无法避免,到时候我就沦为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但是如果真的沦为过客了,也就不必再在乎什么了。反正活着出来跑跑,也不过就不断不断地要成为和被成为过客。

只不过,有些人你根本不想成为过客。

HJ

房间

1944 06/08/2008

说再多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