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28, 2008

一个人走

现在我坐在我的电脑前,犹豫着如何交待过去9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像9天之前的32个日子一样,尽力地折磨我的laptop,务求它没有bass的speaker发挥pioneer surround最终极的表现。我坐在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里,过着和那32天类似的生活,仿佛今天的昨天是3月26号,而我来到武汉的33天后的9个日子似乎是抽开的,我以另一个个体的形式出现在一个毫不相关的地方。大约5个小时前我背着两个包,手拿一个朔料袋,穿着沾染各种颜色污渍的白色jacket,头发没梳一身尘土从机场回到武汉大学。别人投来的眼光惊讶也好差异也罢都不曾使我胆怯,因为我还没完全调适从一个对我来说正常的空间跳脱到七上八下的9天又再跳回来的柔性刺激。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我记得刚才对于回到正常轨道还有些高兴和小兴奋。


回到房后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快地恢复,自动调整回正常的生活模式。我懂得打开电脑,懂得将行李整理回各自的地方,懂得和housemates寒暄,懂得将臭衣服放进洗衣机,懂得照9天前的计划回来后要打扫房间。即使我不确定我的思绪现在停留在那一个空间,我还是懂得该做什么。


不要小看上面这两段,我还记得它们花了我应该是2到3个小时才最终出现成为这一篇的开头。我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将它们连这一段一起删掉。


我将买回来的东西放满了整张单人床,我不知道它们最终会出现在谁的家里房里垃圾桶里或是我自己垃圾桶里房里家里。我基本上没有针对谁买手信。我不知道洗衣机转了多少次,它好像有些不正常,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我不知道我是累还是不累。


我希望我能尽快地将我整个旅程真实地写出来。但我想我办不到。不是不能尽快,是不能直接真实。


2008年3月26号下午2.55的课之前,我终于在等到最后一秒钟的情况下买下4月7号昆明飞回武汉的机票,而这一决定造就了后来小小的后悔。其实原本打算19号就开始我的第一次短期背包旅行,奈何事与愿违,我的婆妈使打折机票在犹豫中落入别人手里。幸好后来26号的也打折了。


对于这次的旅行我没有犹豫,我知道我始终要踏出这一步,这可以算是我对自己一个不正式的承诺。即便如此,我老实地承认,我很怕,真的蛮怕的。

不得已的情况下买了只打5折的机票后,我匆匆忙忙地背起我的背包和斜挎包去上旅行前的最后一堂课。我的背包里有5件T-shirt,运动长短裤各1件,1件登山寒衣,1套卫生衣,5双袜子和8件底裤,其中3件是boxer,剩下三角的有两件塑胶松了。即使即将去做一件我从来没做过的事,关门那一霎那风也不会吹得特别大,也不会响起要去打仗的悲壮古乐。我还是得尝试几次才能将我们屋子的大门关上,而在武汉大学里背着两个大包让我看起来实在不算不像白痴。

其实课也没什么在上,我的心里也根本算是乱七八糟。心里面总是担心着些不知是什么的什么,我也说不出到底那是什么。这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对于未知总是抱着些许的恐惧。然而问题是,我对这趟旅途根本不抱什么期待。

也就是说,我又落入了给不了自己一个理由的陷阱中。

我告诉自己之前我同样也不对来武汉报任何期待,但不尝试始终不知道结果。我知道我不用说服自己也会继续走下去,但我内心就是会如此这般乱七八糟地挣扎着。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着,没停过。

我坐在巴士车站内,不断尝试调整成准备去旅行该有的兴奋与期待。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女孩,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尝试在我手上绑上一条绳子。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我一向迟钝,只是看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尝试了好几次始终绑不上,而期间有人告诉我要是她绑上了我就的付她十元。我赶快甩开手,horse's,这是什么道理。原来这是聋哑人士强迫捐钱的伎俩。

烦得莫名其妙时又被莫名其妙的事缠上还真他妈的不爽。

之后在去机场的路上这件事始终挥之不去,再加上原本的担心,我只能祈祷不好的开始往往象征着璀璨的明天。

我的不安随着肆意扩张,我不只对旅途担心,还时时注意钱包护照的安全,与此同时还担心起会不会坠机的问题呢~

我的确惶恐得一塌糊涂。

飞机抵达昆明后我就上了一辆霸王车去找旅店。在凌晨12点凄清的街上走了一下,就被出来拉生意的旅店老板娘抓取她的酒店。讨价还价后我住在一间单人间,但冲凉的地方只有一个马桶的大小,还没有热水。我只能胡乱洗一通。

在我还没开始这趟旅行前我就知道这次有点不一样。如果你问我好玩吗,老实说,人活得好好的何必花3000块来吓自己。我告诉自己能自己旅行还蛮了不起的,应该也能学到些什么。

然而我并不想一个人。而我只有一个人。



HJ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 1-3-9A
5-4-2008 0046(始于4/4 1500左右)

Sunday, March 23, 2008

最烂的好办法

在我很认真地思索大选几时有这个问题时,有人告诉我马来西亚股市大跌,而大选变了天。那天是3月10号,死粗鲁婆的生日。看着她回复“哇感动来自中国滴(没打错字,是滴不是的)祝福”,我更肯定朋友是要保持联络的,同时也怀疑她可能还不知道大选结果,即使她身在KL。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我上星洲网站看新闻时,我的心跳竟仿如小鹿乱撞。我确定我没开错成色情网站。懂我的人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因为他们知道我即使看到最Xs的那种也能气定如神,不动如山。

在外国看自己国家的政治原来是这种感觉。

人们似乎显得欣喜若狂,毕竟这些年带来的伤痛已由惊骇变成麻木。但最后带来的是不是救赎还不知道,只有能做点事才是唯一。

讨论政治,我根本就是take the ru myself,自取其辱。我曾听过不少人谈论与谩骂政治,而我看到的更多是那些跟着叫喊的人。这和我在宽中时学生老师乱骂校长是1比1的写照。表面所呈现的东西往往不能反映内里的事实,不像宽中华文课本每一课的作者都能浪漫而臭屁且长气地反映自己。不知实情而下定论算是不理智。不过骂骂校长还是蛮开心的。

所以我没有讨论政治的意思,而是想说说我从政治看到的另一些东西。

政治是世界上最肮脏污秽恶心窒息的人类产物,却是人类文明到现在所能想到最能维持人类社会秩序的东西。它不断地展现出人类矛盾的精神面貌,而这个矛盾就和种姓制度的不公平维持着印度社会秩序的矛盾一样矛。

比之于矛盾,政治给我带来的更大感想,是这世界浑然天成的不完美,以及人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尽可能解出来的解,或者说,反抗。

这种不完美和缺陷美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不完美和呼吸同在,应证了莎士比亚的sonnet 18--so long as man can breath and eyes can see,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不完美始终存在,因为不完美始终以人为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身在侏罗纪公园。

不过我觉得,就是不完美这世界才有意思。我想,如果这个世界是完美的--我没有意思去定义或讨论怎样才是完美--那么活在世界里就好象活在matrix里,因为我们已经不用去想办法改变扰人的不完美了。当这种完美存在时,它带来的不是美好,而是窒息的恐怖。

这世界好乱,但我认为这种乱七八糟实在合情合理,而且永远不会有一个解。现在很流行追求单纯,我却沉醉于莫名其妙而矛盾的乱七八糟,以此推算我实在是个作乱的人。

生活中不如意的事实在太多了,多到来不及你去看得开。但有时候如果能静下心来想,你可能也会像我一样发现其实也未必真的那么生气,更像是不甘愿去接受,即使深知活着就不可能万事如意。

所以哪天如果你觉得生气不爽郁闷烦扰伤心便秘拉肚子心中无奈无处呻吟,你还能庆幸一件事。

你真的活着。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HJ

24/3/2008 2031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 1-3-9A

这一篇把我折磨,而我没能说出我要说的






Friday, March 21, 2008

洒落一地的浪漫























电视可能几乎骗了我有生之年的任何一个日子,但它没骗走我心中的樱花。

其实我心中并没有樱花,可能有椰子,没有樱花。那只是为了让句子看起来更好的手法。这是文字的修饰,也是我认为的一种欺骗性。而我想说的是,樱花的美不是电影拍摄手法所诠释出来的。你不会带着樱花的浪漫去宣誓它的死亡与不存在,不像站在船头甩甩头眼睛散发光芒气运丹田高喊I am flying,只会让你看起来很像谐星。特别是站在kukup那种渔船。

如果要我更确切地说明,樱花带来的,是希望。

当然,买马票带来的也是希望,只不过我不认为买马票有几多浪漫。

我总觉得浪漫还需夜晚,所以我实在无法想象在2007年10月4日下午4点那种汗滴以每秒8ml也就是每分钟480ml或0.48l的速度蒸发的大热天吐出的我爱你能尽力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我不认为有任何文艺片会让男主角在示爱时还一边擦汗,女主角一边伸舌头散热。而如果表白成功男主角抱起女主角逆时针转三圈还汗流浃背实在不算不恶心。或者你可以想象[斗牛,要不要]那场斗牛场下羽毛雪的戏如果在下午1.15分的宽中边疆拍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笑片。这才了解到宽中体育课的用心良苦。

武汉大学位于武昌珞珈山,可分割成三个不连续而相连的校园。这不是重点。在中间的主要且最大的校园,有着樱园,桂园,枫园和梅园,可是没有美元。这是可以理解的。即使在马来西亚我也不认为有任何大学会将校内的区域命名为椰子园,榴槤园,黄梨园和香蕉园,更何况在武汉这个香蕉比橙贵的城市。

我住在枫园。我没有在桂园看到桂花过,也没有在梅园看过梅花,亦没有在桂园看到梅花或反之亦然。但我在枫园见过枫叶,可它没缓缓飘落,只是枯萎躺在地上。我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周杰伦,而是松岛枫。

一开始我还不以为然,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以1分钟60秒的速度推进,我发现我只看到一地的枯萎枫叶,却不曾看过一棵枫树。我开始埋怨周杰伦为什么只写到枫叶却只字不提枫树,害我不懂枫树长得怎样,或许可以唱一唱“枫树长得高又高……”……当我发现事有跷蹊,我伸出舌头散热防止流汗以掩饰我焦虑不安的情感和眼神。我的心亦跳,我的舌亦摇,我无法控制我的思绪不去想象武大校长是不是无聊到派人在枫园撒枫叶来制造浪漫的气息。就在这千钧一发万钧十发决定一分钟心跳多少下的紧要关头,我用舌头摇得不够快而散发不出去的热气打通任督二脉,不忘口吐一句walao,以抬头应该有劲的劲抬头……这才骇然发现,原来枫树长得高又高,被其他较矮的树挡住了。

当时,我仿佛隐约听到贝多芬的不懂第几交响曲,等等等等。

我想象的功力不差,离题的功力更不在话下。

我刚到武汉不久,就为了把握时间而到了附近的东湖梅花园去看看,当时正值梅花节。对于梅花,我能想到的形容就只有美。但当我说它美时,这不是称赞,恰恰相反是一种侮辱。梅花于我体现的是一种美的形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它没能带给我任何感觉。当它以如此的面貌出现时,对我而言它只是毫无意义的个体,而香蕉来得更有价值。

现在回想起当时在梅花园里努力逼自己去欣赏梅花的美,只因为“梅花是美的”,有种不舒服而羞耻的感觉。这是一种跟随主流脚步而不用脑的胆怯。

樱花何时开?面对这个问题我根本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对樱花抱任何期待,即使在我看到樱花的第一眼,我只是理智且理性地以“小叮当的手是圆的”这种近乎不可挑战的逻辑去确认那是樱花。或许樱花也酝酿,它也含苞待放,但当它忙的时候,我处在的是另一个空间,另一个完全不联系的空间。这两个空间的不联系跟距离没有关系,就算我和它只有一炷香的距离,只要我没发现它的酝酿,那它的酝酿于我始终不存在。就好像911事件发生时,在第一架飞机撞上去的那一瞬间,我在这个空间仍如常上演周而复始的生活,而与五角大楼里任何一个人有关的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空间都不会感觉到痛。即使第二天翻开报纸,头版以极夸张的方式报道这轰动全球的事,你闯红灯遇到交警还是要说:“bang,boleh tolong?!”

地球转动没停过。

有没有想过,当你在这个时间空间做着这件事时,在另一个地方可能发生着影响你的事?或者,可能当你在为一个心仪对象精心准备一份惊喜,幸福甜蜜温馨没有马赛克的幻想画面一幕幕骤临,而他/她可能在另一厢挖着鼻孔,还用walao来rap?

又或者,当你读完一封信,看着作者写完这封信的时间,你会不会想,在他写完信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

现实和电影最大的差别,我想是背景音乐吧。即使两个不联系的空间产生了一个有关系的连线,承受的那一方也不会意识到一件会触动到他的事已经存在了,不像电影能用背景音乐将一幕的感觉承接到下一幕不同的空间,甚至时间。

所以如果哪天你相信政客的话,巫启贤不会跑来对你唱[太傻];而那天我抬头看到枫树时,我也没听到,等等等等。

樱花开的那一刹那,郭富城也没跑到我房间唱[para para sakura]。我想我会腌掉他。

总之樱花的出现对我而言是“以前没有,昨天不知有没,今天它已经在那边了”。

在樱园里,有一条樱花道,就在武大最老的建筑物前面。樱花道并没有很多的樱花树,而且只有依老建筑物的这一边间隔地种有樱花树,另一边则是强烈对比绿色植物。

前几天上课我都尽可能走路去,想一再地感染樱花盛开的气氛。从枫园启程,会先看到枫园里据说是樱花的植物,姑且不提也罢。经过一小段路后,首先会在一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区域看到樱花。这里的樱花是公园式排列的,是一个种满樱花的小园地。园地里有人在樱花下野餐,不是幸福的小家庭,而是几群看上去很粗俗的妇女在粗鲁的野餐。然而这并没有破坏画面,反倒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真实矛盾得一塌糊涂。


连接樱花大道和小园地的是一条樱花不算少但不叫樱花小道或樱木花道的路。如果你可以来亲自对比,你会知道为什么只有樱花大道被记得。樱花树即使少,在它的季节里,其他皆沦为陪衬。
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尽可能抬头麻醉自己于花花世界,也不要低头面对残酷的现实。因为樱花大道有的不只是樱花,还有暴龙横行。这里的暴龙,和纽西兰的乳牛一样多,而这惨案正好与当年宽中中秋园游会暴龙与美女之对比等于乳牛与熊猫之对比的盛况有不谋而合的异曲同工之妙。
曾经有许多漂亮的黄花闺女在我面前,我不懂得欣赏,直到暴龙肆虐,后悔已经太迟了,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如果上天有好生之德给我一个回过头的机会,我会对这些暴龙说,幹你不死;如果非要为她们的腰围加上一个顶限,我希望是,24寸。

我尝试以最诚实不加修饰的字眼去形容我所看到的美,但我发现当我所要表达的是一份感觉时,我总是变得词穷与不足。不管是哪一种感觉,都是文字不能完全刻画出来的。就好象用“舒服”来表示舒服时并没能交代那是哪一种舒服。尽其量就好。

其实当我注意看樱花的花时,我并不觉得它很美。不像看到玫瑰那样,一支玫瑰就能传达玫瑰自有的信息。可当我从樱花大道的一边望向整条樱花大道,我感受到的是生命力。而生命力带来希望。

我想看花人也扮演着一定的角色。我喜欢看到很多人一齐赏樱花的感觉。有很多人摄影,或许中间穿插着做做样子的;有很多女孩摆着你爸爸妈妈年轻时拍的照片会摆的那种post,沉醉于人比花娇的幻想;也有老师带着学校的小学生来户外教学,也可能是来吃武大一支一元的台湾香肠。我想这些老师应该很想放孩子们去玩,但碍于你我都知道的原因而不得不却步。

这些林林种种赏花形态不见得都那么的优雅或浪漫,但在那个时空却显得自然,真实,不完美而充满生命力。我只有一个人,却可能是当时最享受的一个。

我感到舒服。而这时樱花瓣被风缓缓吹落。




HJ
22/3/2008 0331(始于2030左右,修改于1215)
武打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饿

网购牺牲者

Wednesday, March 19, 2008

逃亡.lost

2008年2月22号傍晚6点40分,中国南方航空CZ3344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我用我穿着包鞋的右脚比中指,庆祝一天的飞行终于结束。我没有听空姐讲解如何使用突发状况的装备,它的样貌实实在在引起不了我的注意,我宁可看地上的蟑螂。我没有掉入荒岛,也没有拍好莱坞连续剧。我也没有跑到机头驾驶室去喊:“I am flying!~!"

当然,飞机师也没有从我后面熊抱我。

飞机载走的不只是我的人,我的贞操,还有温度。

迎接我的是生平第一张印有我的名字的大字报,但这张大字报花了我RMB300。武大的老师来接我。幸好他没有挥舞荧光棒,否则我想我是选错大学,无颜见爹娘了。

7点,武汉已经天黑了。虽然时间一样,但我想如果用看太阳来说,这边应该早半个时辰,和东马一样。与我同车的还有一群日本人。他们刚好也同一时间来武汉学习。

如果要我形容当时的心情,就只有,平静。在我来之前,我就对这次的行程不抱任何热诚。

2008年2月22号之前的一段时间,我开始有点抗拒。我想问天为什么,但天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我。

我根本给不了自己一个来的理由。

人在对未知充满憧憬无限幻想的同时,也对未知感到彷徨恐惧。讨厌一陈不变,又害怕改变。这种人的矛盾写照完完全全深深刻刻实实在在地烙印在我的肩上。

或许我不是给不了自己一个理由。我给不起。长期的空白及空闲让我承受不了自己决定来时的嚣张。我深深体会到空虚的可怕。

问天问大地,我只是不停地问,不停地问,不停。这与我当时的生活相辅相成,每天作着没有意义的事,每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前后两者相益成彰,一动一静,完美地运用及呈现了烘托的修饰手法。 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

做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该做的事,这种感觉,叫做lost。

而当你知道这些事并没有意义,你会在lost里面,down。

然而即使我叫得再大声,我知道我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就好象以前高三我们班主任再怎么哄骗我们布置布告板,我们都会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lost lost不会得不lost,它不像负负得正那么好死,结果只是lost二次方。而如果一次一次的down或lost下去,它们的次方只会以几何级数增加,最终趋向于无限大。如果你用宽中指定的casio fx-570s计算机(2002年版)来算,它会出现下列符号 -E-。即使没有无限大,它们也会像纽西兰的乳牛一样多。

其实只有自己救得了自己,我始终觉得。或者,你需要一个机会。lost就好象掉入一个很深的洞的蚂蚁,或蜘蛛,或蟑螂。不过不要马,因为马太大只,需要很大的洞才能掉入,这对于目前地价不断高涨的情况不符合经济效益,如果再加上美国二次房贷危机那就!·#¥%……—*了。这只蚂蚁的左边第三只脚受伤了,因为第四只脚踩到;而右边第三只脚没有受伤,因为它踩到第二只,所以是第二只受伤。洞里现在是14',暖气设施却失常,就好象作者现在的情况一样。而洞里很暗,因为2349了,洞里的店都打烊了,电也一起打烊。其他条件我不知道,我只懂这蚂蚁有一双雪亮的眼睛,而且它没有短路。它知道洞的出口在哪。

还有,这只蚂蚁很无力。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力的无力。即使知道也无力去改变的无力。

肩膀所能承受的重量有限,心脏亦然。有时你觉得撑得太重;有时你问自己问天问大地为什么撑得那么苦;而当一切卸下来后,你不见得习惯。或许这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与轻吧。

lost的人,我能说的只有:继续lost下去吧~当哪一天你觉得够了,你就爬出来。我想很多lost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该跳出来,而是没那个决心。你总觉得怎么会是这样,又无法很自信地去实践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的寓言说得不好,但希望看懂后面的意思。

我是讲认真的。






对我来说,来武汉是爬出来的一个机会。即使我之前再怎么往洞里钻,我还是得出洞搭飞机。我被逼着去接受自己之前决定的改变。

当我开始接触不同的事物时,我不再空虚,又或者说,我没空去空虚,得忙着适应新生活。即使马来西亚再怎么热,我在武汉也得穿冷衣。地球转动没停过。

过一过新的生活的感觉,真的不错。至少在我来到这的第38921分钟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这里我感觉我真的是个大学生,而且是留学的那种,而不是个外劳。我在学校能看到春天的植物;有学生倚在大树下或躺在像毛毯的草上看书,拍拖;有很老的建筑物,有时得穿梭冰冷的空气赶去上课;当然,还有满地横行的暴龙,很暴的那种不在少数。这些东西虽然看过一眼后都会腻,但重点是,我是留学大学生,即使只有很短的时间。在这里我不用为了教鼓赶来赶去,时间的调度也没那么重要。

晚上8.30的170,载回新山的只是肉体,即使阳光男孩也显得憔悴。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休息,和充电,和沉淀。

21岁可能是lost的年份。在我身边有不少隐隐约约透漏着迷失气息的人。不管你是现在或将来lost的人,转够了,记得爬出来。

总会有人等你。




本期出场:HJ,雪亮。



HJ
20/3/2008 0113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你记不记得2008年3月19号凌晨1.59am你在做什么?

Sunday, March 16, 2008

序| 一个没有walao的地方

2008年2月22号,这一天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刘勇进。这一点我非常肯定,因为从21号跨越到22号只是一瞬间,很一瞬的一瞬间,一瞬到我没法决定在这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母的而是公的。这就是时间的奥妙。

当然我也非常肯定他在这一天见到的第一个生物是我,除非在跨越22号的那一瞬间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蟑螂也不要看我,那我就只能成为他在这天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不是生物。至于半生物类诸如阿飘之类的,就不得而知了。

在与他拍肩说好半年后见的2个小时后,我带着比阿Sa的胸还平的平静的心情,以每分钟42下的心跳,左手提着刚好15kg的行李,背后背着价值新币28元(不算depreciation)重7kg的背包,斜挎偏右重量并不重要的laptop,前往新加坡唯一的机场。

0620am,我的背和大腿呈最标准的90'坐姿,坐在虎航第12排第3个椅子上,没翘脚。飞机师没有跟我知会一下就飞了,我也没办法的跟着飞了。我找不到降落伞。

就这样,我从一个活了21.5年的空间转移到另一个从没活过的空间。也就是因为没活过,才要来活一活。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喊着要去流浪。喊着喊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我要去流浪所以我喊还是因为我喊所以我要去流浪。总之我喊了,题目是流浪,主旨是表达作者对流浪的憧憬,反映了作者对流浪的无限幻想,揭示人总是对没得到的东西抱有特别的期望,有如万水奔腾从天而降,又有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一波接一波,一波再接一波,一波又接一波,一波again接一波。

当我说到流浪时,想到的是一种无限浪漫的事。赚够钱,出发,到一个地方,流浪,用完钱了,作非法劳工,存够旅费了,和仁慈而收留我的老板拥抱告别,再到下一个地方,体会各种各样的事物。偶尔去看街头表演,偶尔去街头表演,或许偶尔被表演。和不同的人相处,接触不同的事物,好事坏事,偶尔遇遇恐怖分子也不错,搞不好他们才是好人。总之,就是正正当当做一个称职的流浪汉。

我很小心翼翼的把这一个构思归纳为幻想,因为我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的意识到它的理想性,(sorry找不到顿号)脱离现实性以及不可实现性。关于理想和现实的话题已经有很多人争论过,而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因为对此我保持着不同的想法。现实和理想是对立的,但我认为他们能同时存在,就好像黑和白掺起来就是灰,但你可以选择不要掺起来,它们也不会不能同时存在,也就是说它们能同时存在。而理想即使有现实的束缚,也不见得在现实里的有限范围理想不能尽可能达到最大(maximize the utility subject to the constraint)。这在与如何取得平衡,总不能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又能有多少个顺心如意呢?

我想现实问题既然是现实问题就是现实问题。而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并不是因为它不现实。

如果阁下看不懂上面几段,不要怀疑你的语言能力,我也不见得看得懂。我也不见得表达得很到位。文字即使再怎么博大精深,也囊括不了人类的所有思想感情。能感觉得到就好了。即使语言能力再好再怎么会玩文字游戏,也无法欺骗背后真正的意思。

话说流浪对我来说是一个理想的幻想。我知道当它是一个幻想时,我是把它完美化了。但我想既然是幻想,就彻彻底底的让它成为一个完美的幻想。这样比较开心。但是当我认认真真地去推敲它的可行性时,它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个仿佛不太可能实现却是在人类能力范围内所能做到的事。而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不可能为了证明或实现而第一次就飞去泰山找泰山。

我想说的是,这就是我来武汉的第一目的。这次的学生交换计划当然不能与流浪相提并论,它承受不了流浪的重量。但不管以后会不会去真正的流浪,出来国外看看总是好的。我相信人如果不亲自去接触,充其量只能了解,无法体会。所以即使能听人家说,能从网上找,自己亲自来看看总是好的。而且,能以短期旅行作为热身,累计些经验还是强些。

要出去闯,靠的不只是勇气,还要有智慧。

其实要不要来武汉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难的决定。在截止日期前我挣扎了很久。我没有挣扎到在地上滚来滚去,也没有变出两个小我,一个红的恶魔一个白的天使告诉我该不该去。即使有它们也没法给我答案,因为去与不去,没有对或错,只有要不要。

我的考量,也不想说。最后我来了,不然也不会有这blog。

其实要不要blog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难的决定,难到像不算容易那样难。如果没有这次的出外,我肯定不会有这篇blog。很多事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而我想记录。也娱乐大家分享我的快乐。能博您一笑又何妨?

当然如果问我是不是死都不要blog......我会选择blog而不要死。死了就没意思了。所以要好好活着,去承受得起你自己的命。

我正在努力承受我的命。我的命来到现在这个阶段,叫做挥霍青春。继续我的风花雪月。我没有忘记过责任。我想这是我的平衡,我的equilibrium。

写到这里,我已经用了三个小时了。扣掉中间上厕所msn泡咖啡吃蛋糕闲聊找webcam button抓痒发呆穿冷衣msn吃蛋糕闲聊上厕所发呆上厕所上厕所上厕所发呆发呆发呆发呆等活动,应该用了差不多两小时45分钟在blog。我要说的是我好像还没有写到主题,没法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地表达主旨反映思想揭示情感。

人果然本性难移,我记得我在宽中写作文总是担心文不对题,而且每次超时,又死都要写下去。

ok,在这里没有人讲walao。在这里遇到一个人讲walao的概率就等于在马来西亚遇到David Beckham 的概率,而且是David上半身穿着bikini下半身打马赛克或倒反在茨厂街卖咸片,还用猥亵的眼光问你:“小弟,三级五级?” “买十片送一片哦~”

然而世事难料。那天打球突发状况下,我把握了那钢一瞬的一瞬间轻吐了一句,walao。所以我想我们是有机会在马来西亚看到David的,而且是......

我想其他人应该以为我在念非洲咒语吧。但是,人家投来的眼光,诧异也好,轻蔑也罢,都不曾令我感到心慌。因为让我感到骄傲的,不是我艺术般的銅体,而是我对walao的坚持(笑)。奏乐!!!

至于13564800seconds是什么呢,我本来想让大家猜的,但又觉得这实在太无聊了,无聊到几多无聊的那种无聊,我想也不会有人猜,到时自己又死要说就不好。这是我来这里的时间总和。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从2008年2月22号我第一眼见到勇进的那一秒开始按秒速不疾不徐的一秒一秒数到13564800,我就回来了!!

好,当一个人无法成为偶像时,作谐星是唯一的路。即使是不好笑的那种。

现在是3月17号0023,我在武汉的第25天刚刚开始。就如许多莘莘学子一样,我们都用熬夜来开始我们的一天,然后是睡觉。这是一种幸福。过去24天到底是怎样过的,我只能说,平静,和阿娇的胸一样平。这24天似乎过得很快,但它是在一个不算短的时光里用不超过正常秒速的速度向前推进。这和我之前有段时间觉得一段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经历了很多事,却也只不过是3,4个月的时间刚好相反。所以,时间到底是快还是慢?和21号跨越22号的那一瞬间的快并排,这24天的快又是不是快?

这只是一个序,只是开通这2046的引言。所以如果我在这段时间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会一一道来。

而如果问我还好吗还习惯吗能适应吗之类的,我会用犹如蟑螂一样的生命力和繁殖能力告诉你:

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HJ
17/3/2008 0041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1-3-9A
终于明白卖火材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