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12, 2008

泼水节

云南没有泼水节,可是寮国有。Yeah,我又要插播了。

1-3-9是宿舍中最多国家的其中一间。由A到D房分别是马来西亚、越南、泰国和寮国。各民族和谐共处,互相帮助,传递咸片,相聚赌钱,合力开创一个美好的未来。欢迎光临1-3-9!!~

真的,我们真的相处得很好,好到我觉得七月好像会很快到。七月我就要离开。

寮国人叫萨拉翁,简称Manh;泰国华人叫庄光荣,简称Joe;越南人叫阮维川,越南名是Xuan,叫的时候后面要加一个“oi”;我叫华杰,自己简称HJ,但Joe说太长很难记,结果我在这边就叫J了。随便拉。搞不好G奶琳会找我去拍特务。

我没想过我会和寮国人有这么大的接触。

武大和附近的其他大学有大约十多个寮国人,他们保持着高度联系。泰国人只有两个,而Joe和另外一个泰国人是来自泰国东部,所以他的泰语和寮国语接近,所以他们也是寮国帮的;至于Xuan,由于武大留学生传说有70%来自越南,所以他多数还是和越南人在一起。我则混入寮国帮。

所以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也自告奋勇义不容辞顺其自然跟着Joe和Manh去庆祝寮国和柬埔寨共有一年一度的新年。泰国、尼泊尔新年也很靠近,也有泼水节,但今天的泼水节是寮国的。但在我看来更像是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的。

早上1030我们就到留学生阅览室去举行仪式。虽然说是阅览室,我只在这看过几场party,应该是阅览啤酒瓶、烟蒂、音响器材和disco灯。今早做了很简单的布置。室内正中间摆了长桌,长桌正中间摆着一个你不会在市场上看到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奇怪的东西。它的架构像是一个结婚蛋糕,身体部分插着很多satay支,上面串的不是ayamkambinglembubabi,而是细白绳,看起来很像龙须糖。顶上有蜡烛。稍后的仪式会用到它。

仪式开始。所有人围着长桌,然后有人将一条长长的细白绳传给每一个人,所有人手握着这条绳围成一圈。他们的大哥走入圆圈中,点燃了那东西顶上两支蜡烛,然后开始念一些像是经文的东西。大哥是一个三十多岁,风趣的中年人。他念的时候是镇静的,或许那只是一些仪式该说的话。

在他念到某些部分时,一些寮国人向汇聚在一团的人们撒米。是的,是米,饭煮成前的形态。米掉落在我身上时,我能感受到一种从没感受过的祝福。可能这个仪式不是祝福的意思,可是我就是感受到祝福。这是整个仪式的第一个祝福。

第二个祝福是在大哥念完不久。他们将长绳收回去,而每个人开始将satay支拔出,取下上面的细白绳,绑在其他人的脉搏处。我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处,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不久我就明白了。即使我听不懂他们之间说的寮国语,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体现了祝福的心意。当然,我也入乡随俗。

祝福和被祝福都同样温暖。我知道我可能是贪新鲜,不过随便啦,我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祝福。我想这就是过节的意义,就好像每年华人大年初一凌晨时分我都蛮坚持要到柔佛古庙去上香。不是为了一个灵验的愿或什么的,我想要的只是感受新年。我已经很幸福了,如果真的有神,他/她已经给我很多了,剩下的我会靠自己。即使被祝福的话最终没有实现,我也已经得到些什么。
两天后的现在我的手依然绑着这些细白绳。我舍不得剪掉这些祝福。

早上的仪式就简单地结束了。

第三个祝福的挑战性比较大。Joe说,在泰国他们是在摄氏40度下泼水的;而2008年4月12号下午时分武汉的气温只有16度。Well,即便如此大家泼水时还是不遗余力,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比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很好,我和Joe右手拿着500ml撩破盖子的塑料罐,左手没闲着抓了一下痒,奋不顾身从5楼的1-3-9往楼下冲,头也不回,视伤风感冒咳嗽头疼医药费如归。

很好,他们手上拿的是泼水界的AK-47,爷爷的洗脸盆。大。

老实说泼水没想象的好玩,而且大家都不太放得开,而如果你在一群不太放得开的人之间太放得开只会显得你很x。所以我每一个泼水的动作都带有小家碧玉的气质,换来的是从头上往下覆盖真个身体面积的AK-47扫射。还有面粉。看来水和面粉跨越所有语言和文化障碍成为各种乱七八糟玩乐活动的必需品,也就是说它们是互补品,也就是说在其它条件不改变的情况下,面粉的demand会随着水的demand的上升而上升,反之亦然。

大家就泼水被泼水喷面粉被喷面粉喝酒跳舞,洗掉所有坏的,过掉了寮国的新年。

没有分国界。

HJ

武大留学生教育学院 1-3-9A

14-4-2008 2309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law of demand在这里用得很恰当